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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宋时冉噗通一声跪下。
她嗓音哽咽,更像是在破碎的边缘强撑。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的。”
“妹妹别生气,我给你磕头认个错好不好。”
一边的顾寒声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黑眸里翻涌着心疼。
他把宋时冉拉起来,又屈尊降贵的自己蹲下——去捡豆腐。
甚至起身,还不忘用名贵的西装擦拭。
“这样,你能消气了吗?”
看着他眸中隐忍着的厌恶和不耐,宋闻韶突然想起五年前两人确定心意那天。
向来清冷自持的顾寒声,在得到宋闻韶的同意后,高兴得像个毛头小子。
他的眸里满是光芒,对她的爱意浓烈得快要溢出来。
果然,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宋闻韶两指拎起顾寒声手上的豆腐,嫌弃的扔了老远。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洁癖,脏了的东西,我就不打算要了。”
宋闻韶的话一语双关。
她没再看顾寒声和宋时冉,转身挺直脊背一瘸一拐往车边走。
正打算坐上副驾驶,却有人抢先一步拉开车门。
宋时冉那让人生厌的娇柔嗓音再次响起,“妹妹,你可以坐后面吗,我有点晕车。”
“更何况这个车的副驾驶,我也坐习惯了。”
说话时她轻眨着眼,笑得纯真善良,可是眼底,满是挑衅和得意。
宋闻韶轻扬起嘴角,是一抹冷笑的弧度。
当着宋时冉的面。
她直接坐了进去。
在宋时冉又要掉小珍珠前,宋闻韶嗤笑道,“你天天蹭你妹夫的副驾驶的时候,难道没问问他,这辆车是谁买的吗?”
才走近的顾寒声听到这声嘲弄,俊美的脸上立马挂上寒霜。
他没说什么,只是给宋时冉拉开后车门,语气温和而又宠溺。
“没关系,车上给你备好了晕车药,若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宋时冉则是泪盈盈望着顾寒声,“寒声,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未婚夫妻。
顾寒声转头看见正在闭目养神的宋闻韶,心头莫名一股无名火,他捏紧双拳,手臂上青筋突起。
开口质问,语气痛心。
“对,这车是你用多年积蓄给我买的。”
“可我们之间,非得生疏计较吗?”
宋闻韶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除了讥讽没有多余的情绪,“原来你都记得啊!”
“那你每次载宋时冉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
顾寒声叹气,很是失望,“你还是那样斤斤计较。”
宋闻韶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恨意。
“不好意思,我就是爱算账,这次出来,也有些账确实需要好好算算。”
顾寒声只当宋闻韶在吃醋。
他还没来得及上车。
几个满脸愤怒的人带着一大群记者突然冲过来,围到他们车边。
为首的中年女人一边拍打着车窗一边咒骂,“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你偿命!”
宋时冉生怕弄错对象,大喊着扑向副驾驶的宋闻韶,“你们不许动我妹妹!”
实际上趁乱打开了宋闻韶那边的车门锁。
宋闻韶就这样在混乱中被人拖着头发拽下车。
顾寒声正想去护住宋闻韶,却听到了宋时冉无助的啜泣声,“寒声救我,我好害怕!”
只一句话,他立马奔向宋时冉。
丝毫不顾宋闻韶已经被人控制着四肢死死按在地上。
挣扎间宋闻韶闻到浓硫酸刺鼻的气味,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她大声呼救。
可回答她的,只有汽车发动引擎离开的嗡鸣声。
《闻韶不渡寒山岸完结版宋闻韶顾寒声》精彩片段
话音刚落宋时冉噗通一声跪下。
她嗓音哽咽,更像是在破碎的边缘强撑。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的。”
“妹妹别生气,我给你磕头认个错好不好。”
一边的顾寒声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黑眸里翻涌着心疼。
他把宋时冉拉起来,又屈尊降贵的自己蹲下——去捡豆腐。
甚至起身,还不忘用名贵的西装擦拭。
“这样,你能消气了吗?”
看着他眸中隐忍着的厌恶和不耐,宋闻韶突然想起五年前两人确定心意那天。
向来清冷自持的顾寒声,在得到宋闻韶的同意后,高兴得像个毛头小子。
他的眸里满是光芒,对她的爱意浓烈得快要溢出来。
果然,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宋闻韶两指拎起顾寒声手上的豆腐,嫌弃的扔了老远。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洁癖,脏了的东西,我就不打算要了。”
宋闻韶的话一语双关。
她没再看顾寒声和宋时冉,转身挺直脊背一瘸一拐往车边走。
正打算坐上副驾驶,却有人抢先一步拉开车门。
宋时冉那让人生厌的娇柔嗓音再次响起,“妹妹,你可以坐后面吗,我有点晕车。”
“更何况这个车的副驾驶,我也坐习惯了。”
说话时她轻眨着眼,笑得纯真善良,可是眼底,满是挑衅和得意。
宋闻韶轻扬起嘴角,是一抹冷笑的弧度。
当着宋时冉的面。
她直接坐了进去。
在宋时冉又要掉小珍珠前,宋闻韶嗤笑道,“你天天蹭你妹夫的副驾驶的时候,难道没问问他,这辆车是谁买的吗?”
才走近的顾寒声听到这声嘲弄,俊美的脸上立马挂上寒霜。
他没说什么,只是给宋时冉拉开后车门,语气温和而又宠溺。
“没关系,车上给你备好了晕车药,若是不舒服,随时告诉我。”
宋时冉则是泪盈盈望着顾寒声,“寒声,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未婚夫妻。
顾寒声转头看见正在闭目养神的宋闻韶,心头莫名一股无名火,他捏紧双拳,手臂上青筋突起。
开口质问,语气痛心。
“对,这车是你用多年积蓄给我买的。”
“可我们之间,非得生疏计较吗?”
宋闻韶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除了讥讽没有多余的情绪,“原来你都记得啊!”
“那你每次载宋时冉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
顾寒声叹气,很是失望,“你还是那样斤斤计较。”
宋闻韶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恨意。
“不好意思,我就是爱算账,这次出来,也有些账确实需要好好算算。”
顾寒声只当宋闻韶在吃醋。
他还没来得及上车。
几个满脸愤怒的人带着一大群记者突然冲过来,围到他们车边。
为首的中年女人一边拍打着车窗一边咒骂,“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你偿命!”
宋时冉生怕弄错对象,大喊着扑向副驾驶的宋闻韶,“你们不许动我妹妹!”
实际上趁乱打开了宋闻韶那边的车门锁。
宋闻韶就这样在混乱中被人拖着头发拽下车。
顾寒声正想去护住宋闻韶,却听到了宋时冉无助的啜泣声,“寒声救我,我好害怕!”
只一句话,他立马奔向宋时冉。
丝毫不顾宋闻韶已经被人控制着四肢死死按在地上。
挣扎间宋闻韶闻到浓硫酸刺鼻的气味,恐惧和求生的本能让她大声呼救。
可回答她的,只有汽车发动引擎离开的嗡鸣声。
宋闻韶一瞬间脑袋木得发胀,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
里面的议论还在继续。
“话说,顾寒声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你懂什么?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宋时冉,反正迟早要做宋家的女婿,怎么好意思当面对宋家的产业下手?”
宋闻韶心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逐渐有些喘不上气。
她忍不住捂住嘴干哕起来。
好恶心。
好半会,宋闻韶才平息了心头的气愤,敛眸遮掩住眼底的彻骨寒意。
颤抖着手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没走几步,马蹄声窸窸窣窣灌入耳中。
宋时冉骑着马挡住了宋闻韶的去路。
一袭白色骑服,白净温柔的脸上是张扬的笑。
“妹妹,既然来了马场,不上马试试?”
“我可以带你的。”
“我记得从前你的马术最好了。”
宋闻韶嗤笑,“宋时冉,你刺激人的手段,能不能高级点?”
宋时冉眨眸,微咬下唇,又是那股悲天悯人的表情。
“妹妹,你知道的,我是真心为你好。”
“你当不了律师,我就成为金牌律师,你骑不了马,在马术场上散发光芒的人就是我。”
“你心里对我有怨恨,我能理解。”
宋闻韶咬紧后槽牙,推着轮椅要离开,“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她怕她多看宋时冉一眼。
就会忍不住把她那张明明得了全部好处还要卖乖的脸撕烂。
宋时冉却偏偏要骑着马追上宋闻韶。
只不过马在靠近宋闻韶的时候莫名发狂。
宋时冉猝不及防被摔下马。
她白色骑服顿时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那些平日里和宋时冉关系最好的富家千金少爷立马赶来围住她。
甚至还有人粗鲁地把宋闻韶推开。
差点导致她从轮椅上摔下来。
宋时冉疼得浑身颤抖,哭声支离破碎。
“妹妹,是,是我不该有要律师所的念头。”
“是我不该主动邀请你一起骑马。”
“如今我的腿可能废了,你开心了吗?”
只一番话,立马让所有人用几乎仇视的目光看向宋闻韶。
更是有个脾气火暴地冲上去就想给宋闻韶一巴掌。
只是手还没挥下来,就被人握住。
顾寒声及时赶到。
他虽然护在宋闻韶身前,可心疼到微微泛红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停留在宋时冉身上。
那人气得跳脚,“顾寒声,你不是最疼时冉吗,你护着那个恶毒女人干什么?!”
顾寒声垂下的手微微颤抖,没有回答,嗓音沙哑低沉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
“我带时冉去医院,你们先送闻韶回家。”
宋闻韶厌恶拧眉,正打算说不用,可是顾寒声已经抱着宋时冉大步离开。
立马有保镖围上前,围得密不透风,似乎是不给其他人伤害宋闻韶的机会。
她被人护送到后门,上了顾家的车。
可刚刚上车,宋闻韶就闻到了一股无比刺鼻的味道。
眼前的世界立马旋转起来。
等再次醒来,她躺在一个满是泥泞和恶臭的马厩内。
耳边,是马粗重的嘶吼呼吸声。
几乎在宋闻韶才醒来的下一秒,那疯马就扬起蹄子冲向她。
宋闻韶腿脚不便,来不及躲避。
她被撞得眼前顿时一白,耳边是一阵阵嗡鸣声。
疯马没停下的打算,转头长啸一声踩上宋闻韶。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全身骨头像是要碎裂般。
马疯狂地从她的身上踩来踩去,直到宋闻韶双腿几乎畸形。
宋闻韶用仅剩的力气拍打着大门,疼痛让她崩溃大喊。
“有人吗,求你们,开门啊!”
就在她被活生生疼晕的前一秒。
门被人打开。
被汗水打湿的模糊视线里,缓步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顾寒声......
宋闻韶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七天。
第一个看到的人,还是顾寒声。
混沌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身体已经开始本能地躲避后撤。
链接宋闻韶身上的那些仪器试管疯狂颤抖。
顾寒声见状,如深潭般的黑眸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他连忙上前抓住宋闻韶的手,柔和着嗓音安慰,“别怕,别怕,闻韶,一切都过去了。”
宋闻韶麻木又痛苦抬头看他,扬起手狠狠给了一巴掌。
顾寒声被打得别过脸去,用舌尖顶着左腮。
才升起的怒气在转头看见宋闻韶那双含泪眸子里的颤抖的泪光和惊恐时,陡然消散。
他的心脏莫名被重锤一下,有些慌了神。
顾寒声调整好情绪,自觉天衣无缝的柔声安慰。
“我知道你怨我,当时我在时冉医院,没能及时发现你被带走,我的错。”
“是时冉身边的朋友做的,我已经教训他们了,他们也只是因为太过于心疼时冉。”
“若你不对时冉下手,他们也不会这样......”
虚伪的话刺激得宋闻韶恶心反胃。
她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失控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砸向顾寒声。
“我叫你滚,你听不明白吗!”
她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恨一个人。
明明把她推进地狱的人是他,偏偏还要摆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
下贱!
顾寒声没躲,刀却只是从脸边擦过。
那张精致冷峻到堪称完美的脸,立马有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却只是抬起手轻飘飘地擦了一下,只是眼神冷了很多。
松开宋闻韶的手,顾寒声道,“等你情绪稳定下来,我再来看你。”
看着顾寒声的背影,宋闻韶极力忍住心里滔天的怨恨。
她突然对着他大喊。
“顾寒声,我想清楚了。”
“你说得对,我愧对宋时冉,所以律所我可以送给她!”
顾寒声闻言惊喜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闻韶。
“只要你在五天内,完成我的三个要求。”
说完,宋闻韶眼神忽然变得极冷,似冰封千年的湖泊,嘴角却在上扬。
勾勒出一抹让人心悸的诡异笑容。
顾寒声只是一味地惊喜,似乎没注意到宋闻韶的不对劲。
“你说就是。”
“若是你想结婚,我也可以快一点把婚礼提上日程。”
宋闻韶心里冷笑,继续道,“第一个要求,我需要一个东西,只有望月崖边才有,我会把照片发给你。”
“48小时内,你把东西找来交给我。”
望月崖是京城的著名自然景区,陡峭险峻,高达千米,而且崖边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就算是这样,顾寒声没有一丝犹豫,立马答应。
宋闻韶却在顾寒声走后,给律所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大部分精英律师都是冲我妈妈的人情来的,但是现在,我给他们一个人一百万。”
“五天后,我要他们马上离开律所。”
三天后,顾寒声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只手粉碎性骨折,全身弥补大大小小骇人伤口。
他身边的助理再见宋闻韶时,忍不住打抱不平。
“为了一条破项链,让顾总去悬崖边冒险,你知不知道,顾总差点摔下去了。”
“时冉小姐哭了三天,你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闻韶毫不客气回怼,“他自愿去做,而且是为了宋时冉,就算死了也是他活该。”
顾寒声眼眸微暗,正想解释什么。
宋闻韶对着顾寒声张开手。
顾寒声犹豫了一下,把项链放在宋闻韶手上。
“你说这是破项链。”宋闻韶眼眸微眯,嗓音很冷,“这是不是在说,你家顾总的爱意,也是不值钱的垃圾。”
顾寒声蹙眉正打算说莫名其妙。
却突然看清楚项链背面刻着的字,直接怔愣住。
望月崖有个传说,相爱的人在日出之时,把双方的名字刻在某个物体上再丢下去,就能得到神明的祝福。
当年顾寒声为了在这条项链上刻字,用了三天三夜。
满怀期待丢下去。
五年前的那个早上,他迎着日出的光辉,含情脉脉看向身边的宋闻韶。
“闻韶,神明肯定听到我的祈祷了。”
“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如今,他却任由身边的人说它是垃圾。
哐当。
宋闻韶把项链丢进垃圾桶里,看着顾寒声越来越发白的脸色,心情好了不少,“我第一个要求,你完成得不错。”
“我第二个要求是......”
话没说完,病房门打开,宋时冉眼角挂着泪,神情委屈又惊慌地跑进来。
她进来之后就对着宋闻韶祈求。
“妹妹,求你了,我可以把我现在的工作让给你。”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叫人散播谣言,现在网上沸沸扬扬,说是我当年为了赢官司,故意把视频发布出去。”
“你要毁了我吗?”
顾寒声闻言顿时眼眶泛红拽住了宋闻韶的手。
“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
宋闻韶抬眸冷漠看他,语气毫无情绪,“当年的视频到底是谁流传出去的,你们比我清楚。”
“顾寒声,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告诉媒体,当年强奸案里女人的视频是谁散播出去的。”
“你可以拒绝我,但是拒绝了,就别想得到我手上的东西。”宋闻韶说完,恶意满满勾起嘴角。
顾寒声薄唇抿紧,额头上青筋鼓起。
宋时冉浑身颤抖,眼泪簌簌往下掉,无助看向顾寒声,“寒声,你别答应,妹妹这是生我的气。”
“我去承认,这件事有我一个人受伤就好了。”
“或者这样,我去死,我死了肯定妹妹就能消气了。”
说完,宋时冉用力准备一头撞向墙壁。
顾寒声连忙冲过去挡在她面前。
才打上钢钉的手臂这样一撞,顿时有血迹溢出。
顾寒声闷哼一声,还不忘用另外一只手托住快要哭到晕厥的宋时冉。
感受到宋闻韶似笑非笑的嘲弄目光。
顾寒声隐忍低吼,“好,我答应你。”
宋闻韶笑得畅快。
“提醒你快点做准备,好像我叫来的记者,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打开。
一大群记者蜂拥而至。
他们立马包围住宋时冉,抛出那些角度刁钻的问题。
“宋律师,三年前你为了给你的委托者打赢官司,视频是你故意透露出去的吗?”
宋时冉面对镜头,只有涨红了脸不断掉眼泪的份。
顾寒声全然不顾自己已经粉碎性骨折的手臂,努力把宋时冉护在身后。
他大声开口。
“三年前那些视频,是我收了钱,故意散播出去,一切都是我做的。”
“和宋时冉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
无数长枪短炮对准顾寒声。
宋闻韶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有些快意地忍不住笑出声。
但心底却一片悲凉。
她爱了五年的男人。
到头来,却是这个模样。
记者们很快被赶来的宋家保镖和顾家保镖请出去。
顾寒声忍着手臂剧烈的疼痛,险些晕厥。
但他还是咬着牙回过头看向宋闻韶。
“宋闻韶,这样,够了吗?”
宋闻韶摇头,笑得挑衅,“你猜?”
她知道,顾寒声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当天晚上,宋闻韶被莫名其妙涌入的保镖捂住嘴捆住手脚运出医院。
身上手机等各种设备被人清理干净后。
她被塞上车,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顾寒声。
宋闻韶根本没办法逃避,眼睁睁车子发动引擎,心里的不安被慢慢放大。
“顾寒声,你想干什么?”
顾寒声扯扯薄唇,语气温和,眼神里却透着冷得彻骨寒光。
“我会先送你离开京城,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解决了,再接你回来,听话,闻韶。”
宋闻韶怒从心头来,颤抖的语气中掺着愤怒和悲凉。
“你是为了宋时冉对吗?!”
“你怕我洗清当年受害者罪名,让宋时冉声名尽毁对吗?!”
“她的职业生涯,难道比我的后半辈子,受害者的名声更加重要,对吗?!”
宋闻韶声音逐渐拔高。
顾寒声也不回答,只是握紧了双手,自始至终一副冷淡模样。
宋闻韶眼神清亮望着他,眼中却有泪,咬牙切齿道,“顾寒声,我真希望,我从不认识你。”
顾寒声闻言,平淡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他看向宋闻韶,一字一句,很认真,“闻韶,我会娶你的。”
宋闻韶顿时就气笑了。
这语气,这态度,就好像是对她的恩赐。
车停下来,宋闻韶被带到荒无人烟的山上。
看着周遭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模样,宋闻韶忍不住嗤笑出声。
为了宋时冉,顾寒声真是煞费苦心。
宋闻韶大而漂亮的眼睛没有情绪盯着顾寒声,“销毁我给受害者家属提供的证据,替宋时冉解决流言蜚语,需要把我困在这里几天?”
顾寒声眼里快速掠过一丝心虚,他温声细语道,“我说过,只是送你来避风头,没有别的意思。”
“你也别怕,我专门给你留了许多保镖,他们会照顾好你。”
宋闻韶冷漠看着顾寒声演戏。
顾寒声看着她这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慌得很。
他再次走到宋闻韶面前,不断保证。
“闻韶,就三天,虽然你以后当不了律师,可你以后就是我的太太,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听话,我爱你。”
顾寒声说完想在宋闻韶额上落下一个吻。
宋闻韶厌恶避开,“顾寒声,我的第三个要求就是,我房间柜子里有个文件,你交给宋时冉,若是她愿意公开里面的内容,律所就是她的,要与不要选择权在她。”
看着顾寒声一脸担忧的模样,宋闻韶又冷笑着补充,“放心,和当年那桩强奸案无关。”
顾寒声嘴唇嗫嚅,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响起。
一看是宋时冉打来的,他立马转身离开。
第二天,顾寒声特意留下的保镖,在接到一个不明电话后,也全部下了山。
宋闻韶就这样一个人被丢在山上,没吃没喝度过了两天。
这两天,因为上山前所有通讯设备都被收走,她没办法向外界联系。
只能枯坐在轮椅上,生不如死。
支撑她熬下来的,是对顾寒声和宋时冉的恨意。
就在她快要扛不下去的时候。
头顶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
带有傅家标志的直升机落地。
一个上了年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吟吟走到宋闻韶身前。
“夫人,可算找到你了。”
“你和我们傅少婚期已到,傅少特意派我来接你去履行婚约......”